『天虹』

恰同学时 · 发表于 2013-2-23 12:29:53

『天虹』序言话说民国期间，广州所发生的趣事可算是垒垒叠叠、层出不穷，现在早巳鲜为人知了。我在此叙述一二，以满足您的好奇。『天虹』﹝一﹞ 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广州。清晨，轻纱簿幔般的霞雾弥漫着整个空间。初升的旭日阳光，透过丛丛的绿叶，构成蒌蒌的光线。由水汽的折射，演变出无数个七彩光环；光环随着晨风吹拂树叶，发出沙沙声中，在不停地变幻着…良久，霞雾并慢慢散去，周围原本朦胧飘渺的景象也渐渐地清晰起来了。眼前，绿叶掩影中出现一幢白色的洋房别墅。此时的四周还未甦醒的恬静。这幢精致的西式洋房，原本属于来华经商的英国买办威廉先生的。今天终于易主了，买家是一位中国人。他姓孔名方，原名叫孔润财；他父亲为他起这个名字时，是期望他长大之后，财富盈丰之意。孔方这个名字，却是他留学英国时自已所改的，我们就称他为孔先生吧。孔先生那年二十八岁，原籍广州番禺人氏。出生在一富商家庭，他在家中排行老二。上有一姐，下有一妹。他从小天生聪颖过人，是家传中唯一的男丁，是父母亲的掌上明珠。其父亲希望他能继承祖业，但他在二十二岁那年，毅然离乡背井、远渡重洋到英国求学去了。在英国留学时，他选读了印刷技术、编辑及制版专业。在学期间，他勤勉学习。课余时间，别人都去参加休闲娱乐活动时，他就一头钻进实验室或走进图书阅览室。他克苦勤奋的努力和聪慧的智商令他在其同学中脱颖而出，以优异的成绩名列前茅；提前完成博士学位的功读课程。他婉拒了博士导师多伦先生提出让他留校﹝即他就读的英国皇家学院﹞工作的挽留美意；辞别了美丽的温沙公爵的女儿安娜小姐。﹝他的同学、他的女友﹞带着几十大皮箱行李回到几年不见的祖国，他的家乡。回来后，﹝正好遇上威廉先生退休回英国﹞他以八千港币买下了这幢，座落在广州的富人区——东山区；建筑面积为：一百六十平方米，拥有二百二十平方米庭园，占地面面积共三百八十平方米的三层洋房别墅。朋友您或许会感到疑惑：这么平宜？是吗？您不知道，当时中国市面流通大洋﹝银元﹞、美元、和港币﹝那时港币面值最大为一百元﹞三种货币。当时的小职员每个月的薪金一般为八元港币，高层一点的职员也只有二、三十元港币的月报酬；就算那些大班级﹝即现在的CEO﹞也只有一、二百港币的待遇而巳。了解这些后，您再不觉疑惑，您不觉平宜了吧？那天，威廉先生最后一次以主人的身份，在这别墅热情地接待了前来看房的孔先生，双方进行了亲切的交谈。威廉先生介绍说：这幢别墅，他顷注了不少心血，化费了好多心思；聘请世界顶级的工程师、工匠，设计和施工；运用最优材料构筑而成。说着，并带孔先生参观了这套豪华的居所。当威廉先生得知：孔先生刚从英国留学返来；而且还是他的校友时。﹝世事往往是那样的巧合呀！﹞当即慷慨表示：愿意附送整屋陈设的傢俬。包括那些留声机﹝还是上发条那种﹞、收音机﹝使用干电池的﹞、攝影机、洋钟、望远镜等玩意。并盛赞：只有象孔先生这样优秀的人；入住这套房子才是最合适的人选，才能相衬得起这套绝世优品的建筑。﹝其实，这个狂妄的威廉先生也是在自我夸奖，自我炫耀，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而巳。﹞ 威廉先生还得意地说：刚才带你所见的一切，包括花园里的泳池、喷水鱼池、亭台凉阁，你大概都满意了吧？！还有一处；象孔先生这样年青有为、这样出类拨萃、这样有身份的人，肯定用得着的地方。威廉先生口若悬河，滔滔不绝的言语间。再次引领孔先生来到首层那间宽阔的，带有欧陆古典﹝歌德式﹞设计风格的主人房。他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后，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，对孔先生说：在这套房子的下面，还有一地下暗室… 他们从这个房间的壁柜暗格进入，沿着阶梯的踏级，经过两扇坚固的铁门通道，来到了地下室。暗室好大，与这套别墅主体建筑占地面积等同。威廉先生对孔先生介绍说：这个地下室的墙体和地面，都是用钢筋混凝土加厚加固的。你那些贵重的古董等收藏品均可置于此。这样，将会是很安全的。说着，说着，就向一边墙壁走去。在墙壁下沿的地面上，威廉先生在一个位置那，以脚尖用力往下踩。只见地面的一个正方形小块地板，在力的作用下往下沉。墙面并出现了一扇门的轮廓，那扇门的轮廓板块慢慢地往内平移，继而旋转到某个角度。顿时，原本天衣无缝的墙体并出现了一个门洞。啊！原来又是一个暗室房间，另一个世界。只见里面堆放着好几大木箱物品。威廉先生走到那些木箱旁，打开其中的一个木箱，从里头拿出一件用旧报纸包好的青花碗说：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；贵国历代名家的书画作品、陶瓷精品、及青铜器皿、玉石翡翠，还有白银、黄金制品、珠宝饰品等古玩。这些也是化费了我多年的心血；包括：时间、精力、和金钱才得以收藏的呀！威廉先生洋洋得意，如数家珍。越说越兴奋、越说越起劲；简值达到了旁若无人的地步﹝境地﹞。在旁的孔先生在黙黙地听着，很是礼貌，很是耐心。好久，总算等到威廉先生那洋洋得意的演讲完毕。孔先生若有所思地首肯着、首肯着。此刻，周围出现少有的沉黙，出现暂短的冷场。终于，孔先生开腔了。他慢余斯理地说：路途太遥！不如威廉先生留下这些，给我开个价或我双倍奉赔。如何？﹝孔先生深悉威廉先生是不会割爱的！但他还是由衷地说了。﹞闻此，威廉先生断然拒绝。﹝从孔先生进门至此，他们都是用英语交谈的。﹞此时，威廉先生却抛着一口流利的汉语说：不！这些都是无价之宝。何况，你们中国不是有句：有钱难买心头好吗？说完，并得意忘形地狂笑着。孔先生在日志这样描述：威廉先生这幢房子确实卖了个好价钱；但我对这套房子也是称心欢喜的。游戏，总有游戏的规则。如果你未学会并精通其规则的话，你肯定是输家。末完，待续。